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是在有利益牵扯的前提下。使得李钱粮嚣张的缘由, 倒不全因为谢县令先前与他的争执,乃是他们在谢县令手上没捞到油水。
程子安也是从天而降的知府,但他是从中枢降下来,贬谪后很快得以升迁,这群七窍玲珑心的胥吏, 向来油滑聪明得很,很快就做出了选择,要留一个善缘。
李钱粮脚重重跺地,走出了地动山摇的气势, 看一下天,急冲到谢县令面前, 不耐烦地道:“谢县令, 天色不早了,到了晚上到处黑漆漆,不方便清点办差, 你得快一些, 莫要耽误了差使!”
谢县令猛地抬眼, 阴森森地盯着他, 双眼放出的寒意, 似乎要将李钱粮千刀万剐,咬牙道:“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李钱粮被骂得跳起来,不客气羞辱他道:“我嚣张到几时,关你谢县令何干?呵呵,我再不济,也在钱粮胥吏上做了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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