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透出一种几近透明的病态苍白,越发衬的长眉如墨。即便苍白,他无可挑剔的五官依旧能令任何一个女子动容。
方帕再次饱蘸清水,花记年用力的搓揉著这张快要陌生了的面孔,直到双颊有了些微的血色。他换下粗糙鄙陋的下人服饰,穿上绸缎华袍,再穿上床前的一双蛟皮长靴,用白绸丝带将发丝高高竖成一股,才彻底告别了白龙鱼服的隐逸过往。精致的丝绸擦著肌肤滑过,带出柔软冰冷的丝制质感,却偏偏感到陌生和不适。
暖室微香,花记年闭目想了一会,双手推开雕花的房门,恍惚间看到门前数十个娇美的侍女盈盈拜倒,行走的过道和楼梯,铺上了昂贵的氆氇地毯,撒满鲜润芬芳的花瓣,又在少年前行的步履中碾成花泥。
琉璃的檐瓦,水晶的灯盏,梧桐的房梁,不过一个普通的分舵,便耗尽了几世的奢华。高堂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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