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十秒左右。
电话被接通，也打断了陆皓川的胡思乱想。
手机那边传来了苏离在夜色之中，慵懒低魅的清冷的嗓音：“喂？谁？”
陆皓川抓着手机的五指不自觉收紧。
她……居然问，他是谁？
难道看不到来电显示吗？
难道她不是把他的号码，都熟记于心了吗？
陆皓川用力抿了抿唇，直至那边女孩嗓音带了几分不耐，他才急急开口：“苏离……是我。”
那边声音顿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皓川的错觉，即便隔着手机，他都能感觉到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沉冷了下来。
似是下一秒，女孩就要挂断他的这个电话。
陆皓川喉咙动了动，急切开口道：“苏离，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现在在哪里？”
他有种直觉。
他再不开口的话，苏离是真的会毫不犹豫挂断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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