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闻暮春,不闻暮夏,”那人喝完了药,又一头朝着身后十八层厚的羽绒垫子里倒下去,顺手拽了旁边的水晶帘珠数着玩儿,“阿渺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她简单利落地否认,那人肚子里有一千八百种博学杂收的稀奇理论,自不必她费心。果听顾秀接着道,“想来是春花如美人,美人迟暮,花亦有败谢。文人骚客为了惜花之情,方说暮春。而夏日恼人,去便去了,也不管他暮不暮的。”
她道,“是你自己不喜夏天,又关别人什么事。”
话音刚落,外头流云就撩了帘子近来,说南疆新贡的青提,陛下刚着人送了一碟子过来,顺带令人问问首相大人病况如何,可否起身,若身子不适,不妨多休息几日。
那内监生得白净,说话也和和气气,叶渺在一旁却眼见着自家首相大人的眉头越挑越高,便截了这个话头,“都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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