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杳很烦。
她废了好多时间才搞清楚从她昏睡过去那日原是已然过了五日,而某个大抵是五天五夜抱着她未敢阖眼的男人在知晓她醒了的一瞬间便就昏睡了过去,甚至她连擅自脱了她衣裙的后果都无处追责,只能在默默收拾残局之后对着后院庇荫的大树狠踹了一脚——
“…臭屁桓容!”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繁茂的树叶若下雨般簌簌零落,甚至连一截粗厚的枝条都凭空折断,砸起一阵尘灰,黄昏将落,枝桠间忙活了一日好不容易得意小憩片刻的野鸟慌慌张张逃难而去,留下一地慌乱残败的鸟毛。
哼哼。
绫杳哼哼唧唧端起手,这才颇觉心情略略畅快些许。
屋里的桓容已然睡了一天一夜,男人的发旧衣袍上沾着凝固发黑的血,一身泥泞的凌乱甚至带着几分浅浅的汗味却藏不住那自笃的平浅,绫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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